眼裏極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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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流把實驗室的攝像頭用衣服蓋了起來，動作熟練得淩雲以為他以前就幹這個的。
他們隨便挑了一處實驗臺，實驗臺各種儀器齊全，各種試劑都是小瓶劃分的。淩雲上次就差點打碎了一個。
周流問：“我上次拿的是哪個儀器”
淩雲上手拿了那個倒著的試管，“這個。”
“聰明。”周流說，“我倒入了什麽”
淩雲打著手電光去找，在碰到強硫酸的時候，被周流拍了一下手，“這個不能碰。”
淩雲：“……我沒看清。”也不用這麽緊張吧。
淩雲記得他倒的第一個是白色液體，化學老師也倒入過一種白色液體，好像叫氫氧化鈉。
他找到氫氧化鈉拿起來，自信地遞到周流面前。
周流扶額搖搖頭，“我就知道你會拿這個。”
淩雲：“那不然……”
他果然沒看到他拿什麽東西，估計那時間他根本就不想知道他在做什麽。
一種精神的疏忽！
周流幫他找到了正確的，“這個，碳酸鈉溶液。”
淩雲：“都是鈉，難怪呢。”
還一臉參透了的表情。
“大概這麽多。”周流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小寸，然後拿了膠頭滴管。
“然後滴什麽”
淩雲老實了，“請您指教。”
周流拿了酚酞試液滴入，很快溶液變紫紅。
周流：“這說明了什麽”
淩雲：“哥，我就想看反應效果，你跟我來這考試的”
“這時候學會叫哥了”周流無奈，“不分析反應，光看結果有什麽用，以後還能會還是要我帶你”
“以後裝防盜網。”
周流：“……”油鹽不進。
周流只好教他，“酚酞試液，遇酸不變色，遇堿會變成紅色。”
淩雲點點頭，然後拿起一旁的試管和其他試劑做了起來。
這倒是沒做錯。
“然後呢”
“滴入硫酸銅溶液。”
周流拿了試管去吸溶液，淩雲就要用瓶子倒下去。
周流：“你瘋了”
“什麽”
周流：“雖然它是弱酸，不過你好像沒註意到硫酸兩個字。”
淩雲：“不想給它吸滴管，麻煩。”
“……”呵，這就麻煩了
周流想他是帶了一個麻煩來實驗室吧，還好那天他沒有下手，不然第二天鐵證就是他。
淩雲還是用了滴管，液體一下去，就開始慢慢析出水晶一樣的固體，還是藍色的。
他手電照近了，發現周流也和他靠得很近，他們面對面，手電光的照亮，讓這兩管的反應更加漂亮，藍紅分明，像紫色海上浮著冰川。
他眼睛閃閃發光，看著周流：“然後呢”
周流換了根幹凈的長滴管，找到了稀鹽酸，然後吸入再把長滴管直接插到底部。
周流：“別眨眼。”
一瞬間，下面的溶液開始滾動。
“為什麽動”
淩雲看呆：“因為海水在流動，產生了氣體。”
孺子可教。
滾動的氣體就像海潮，把原來的固體溶解成翻飛的花絮，在燈光下，比變換顏色的極光還美。
淩雲滿心雀躍地看向周流，示意它的神奇。但周流目光一直在他身上，透過變幻的海洋。
短暫的微笑，短暫的心動，像真的看了一次極光。
那一刻他問自己，周流為什麽要帶他做實驗呢
周流的笑好好看，瞳孔裏能讓他看到反應的全部過程，比手裏的還好看。
直到翻飛的絮狀消失，沈澱進了無邊的海洋裏。
周流避開他對視的目光，強忍著難受的心跳，轉移話題：“為什麽是藍色”
“……”周流果然是來帶他拓展知識的海洋的。
“不知道。”淩雲自動屏蔽他的問題，然後照著做了一遍，再次感受了剛才的變化，然後想起了什麽，“因為氯化銅溶液才變藍的。”
周流：“答對！”
“等等。”淩雲疑惑，“你怎麽知道做這些你那十幾分的化學不應該和我一樣的腦子嗎”
周流：“我有debuff。”
淩雲：“去你的debuff。”他等反應結束，然後舉著試管再用燈光照了一會兒，“你知道海邊傍晚的顏色怎麽變的嗎”
“不知道。”周流說，“我好怕怕水的。”
說著又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。
“……”裝，真裝！
“由橘柚色，變成打著邊的淺灰，同時海面呈現淺藍色，隨著夜幕降臨，慢慢地，淺藍就會消失，但海洋在岸邊看，依舊很藍，帶著暗淡感。”
周流體會不到，不過他倒是能體會到一個東西，他嘴角露出淺淺的弧度，“哦，那有鬼嗎”
“有你妹……”淩雲道，“這時候能不能別提那玩意兒。”
他看到周流指了一個方向，淩雲看過去，“臥槽！！ ！”
他拿著試管往後退了一步，差點撞上實驗臺的時候被周流扶上了腰。
那瘦勁的腰。
周流十分鎮定，一個狗狗叼花的表情：“別害怕，同桌會保護你的。”
淩雲非要騰出一只手把他的手甩開，“滾，再動手不要了，反正這有強硫酸。”
周流：“你好狠心。”
“……”
他們看到的是一具骷髏模型，也不知道是哪個傻逼在上生物課的時候把這玩意兒搬錯了，放著等著被腐蝕的吧。
周流：“傳說這裏曾經是一座墳場，這裏是墳場上建的教學樓。”
淩雲：“再他媽廢話讓你變成粉腸的一員。”
墳場＝粉腸。
他快速把溶液倒了，清洗完器具，挽了袖子就過去。
周流：“你幹嘛”
淩雲：“礙著我眼睛，把他拆了。”
看來是過於害怕沒錯了。
周流過去阻止他道：“拆了幹嘛，要物盡其用嘛。”
淩雲：“”雖然他不知道要幹什麽但是一猜就不是什麽好事。
於是，在看了一場美麗的海洋變化後，周流居然要他搬起了骷髏做掩護。
太狗了，瑪德。
他恨不得把這玩意兒從樓上扔下去，但是考慮到明天會嚇到一群牛馬他覺得還是算了。
但是轉念又一想，明天看監控的校領導看到一個骷髏在一把傘前面走，那不是更詭異！
好，水深還是得他周流。
逃離監控後，他們把骷髏模型放在了走廊盡頭，在看到巡樓電光後快速逃跑。
很快來到他們常翻墻的那片樹林，這次樹林顯得特別陰森恐怖，但是好像周流在前面，就顯得無所畏懼一樣。
周流先爬上圍欄，還是伸出手。淩雲已經習慣了，伸手一握，就被周流牢牢抓住。
坐上柱子，淩雲擔憂：“門衛就一老頭。”
“哦，那你要不要去拯救一下他，”周流說，“順便自個首。”
淩雲跳了下去，“我覺得偷看一場電影還非得趕著去送門票，不值。”
周流跳下來，“你見過自己做電影的嗎”
他攬上淩雲的肩：“當然是因為和我一塊才值。”
“放開你的手。”
“攬一下嘛，同桌都這樣。”
“”
“只允許一次。”
“好。”
車流橫穿的夜晚，周流借著這一次機會，把淩雲摟得更近，遠遠看去，就跟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下課貼在一起的少年一樣。
﹉
昨晚把骷髏模型擺在走廊，早上就聽說老頭要辭職，老頭就算遲早要奔赴黃泉，也不用做銀河牌黃泉列車。
學校真沒想到前一天有學生闖了實驗室，警告過後還有人進去，簡直是跟學校反著來。
但是這次連人臉都看不到，就看到一把行走的傘，一個詭異的骷髏在走。
卓等和侯三他們討論。
侯三：“哇，我輩學習之才。”
……這是重點嗎……
卓等撓撓頭，“怎麽感覺這個作案手法，有些熟悉。”
六班女神兼副班長餘嘉欣一進來，大家雖然嘴上還在聊，但是都忍不住目光往她身上投。
高馬尾，纖細的身材，安靜柔和不那麽張揚的長相，是很多其他班級的白月光。
“周流，何老師找你。”
“臥槽，居然叫周爺都這麽好聽，要是能叫我就好了。”
“剛才我們聊的是什麽來著”
“老頭。”
“我們聊老頭幹嘛”
“老頭被嚇死！！！！”
“哦。”
……
周流進去辦公室，“老何您找我”
何秘用放下改卷的筆，“來，坐。”
此話一出必有妖！
但他周流無所顧忌，“您說。”
“你和淩雲最近感情很好啊。”
周流勾起一絲嘴角，心裏自得，但表面沈穩：“還行，小吵小鬧，能忍。”
“”何秘用怎麽聽著這句話這麽奇怪，這不是家人說不出這樣的話吧。
“你能救他。”何秘用說，“你倆一起對抗校園暴力，現在被學校推崇，是面兒有光的。”
看來是受到上級表揚了。
周流微微點頭，“所以”
“學校決定給你倆頒獎，然後你們發表一下自己的感受。”
他就知道……
“其實不用，”周流說，“我們只是幫了自己人，就算是其他人，也會出手的。”
“要的。”何秘用堅持，“你們要上臺，要作正面形象。”
周流明白了，他試圖把他校霸的形象扭轉，就算扭轉不成，還得把他變成一個正能量校霸。
何秘用小聲：“況且你和淩雲上臺是好事。”
周流故作深沈，“和我同桌在一起我還是能考慮一下的，但是為什麽只叫我一個人來。”
老謀深算·何扶了扶眼鏡：“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。”
周流：“……”果然不簡單。
“學校因為這件事惶惶不安。”
“所以”
“非人和人之間存在的矛盾不少。”
“嗯。”
他再多說廢話周流真的聽不下去了。
“所以學校讓你擔任學校特殊管理小隊的隊長。”
周流沒有等他繼續說什麽，站了起來，“我拒絕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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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隨便挑了一處實驗臺，實驗臺各種儀器齊全，各種試劑都是小瓶劃分的。淩雲上次就差點打碎了一個。
周流問：“我上次拿的是哪個儀器”
淩雲上手拿了那個倒著的試管，“這個。”
“聰明。”周流說，“我倒入了什麽”
淩雲打著手電光去找，在碰到強硫酸的時候，被周流拍了一下手，“這個不能碰。”
淩雲：“……我沒看清。”也不用這麽緊張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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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找到氫氧化鈉拿起來，自信地遞到周流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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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雲：“那不然……”
他果然沒看到他拿什麽東西，估計那時間他根本就不想知道他在做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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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雲：“都是鈉，難怪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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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概這麽多。”周流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小寸，然後拿了膠頭滴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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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雲老實了，“請您指教。”
周流拿了酚酞試液滴入，很快溶液變紫紅。
周流：“這說明了什麽”
淩雲：“哥，我就想看反應效果，你跟我來這考試的”
“這時候學會叫哥了”周流無奈，“不分析反應，光看結果有什麽用，以後還能會還是要我帶你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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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流：“……”油鹽不進。
周流只好教他，“酚酞試液，遇酸不變色，遇堿會變成紅色。”
淩雲點點頭，然後拿起一旁的試管和其他試劑做了起來。
這倒是沒做錯。
“然後呢”
“滴入硫酸銅溶液。”
周流拿了試管去吸溶液，淩雲就要用瓶子倒下去。
周流：“你瘋了”
“什麽”
周流：“雖然它是弱酸，不過你好像沒註意到硫酸兩個字。”
淩雲：“不想給它吸滴管，麻煩。”
“……”呵，這就麻煩了
周流想他是帶了一個麻煩來實驗室吧，還好那天他沒有下手，不然第二天鐵證就是他。
淩雲還是用了滴管，液體一下去，就開始慢慢析出水晶一樣的固體，還是藍色的。
他手電照近了，發現周流也和他靠得很近，他們面對面，手電光的照亮，讓這兩管的反應更加漂亮，藍紅分明，像紫色海上浮著冰川。
他眼睛閃閃發光，看著周流：“然後呢”
周流換了根幹凈的長滴管，找到了稀鹽酸，然後吸入再把長滴管直接插到底部。
周流：“別眨眼。”
一瞬間，下面的溶液開始滾動。
“為什麽動”
淩雲看呆：“因為海水在流動，產生了氣體。”
孺子可教。
滾動的氣體就像海潮，把原來的固體溶解成翻飛的花絮，在燈光下，比變換顏色的極光還美。
淩雲滿心雀躍地看向周流，示意它的神奇。但周流目光一直在他身上，透過變幻的海洋。
短暫的微笑，短暫的心動，像真的看了一次極光。
那一刻他問自己，周流為什麽要帶他做實驗呢
周流的笑好好看，瞳孔裏能讓他看到反應的全部過程，比手裏的還好看。
直到翻飛的絮狀消失，沈澱進了無邊的海洋裏。
周流避開他對視的目光，強忍著難受的心跳，轉移話題：“為什麽是藍色”
“……”周流果然是來帶他拓展知識的海洋的。
“不知道。”淩雲自動屏蔽他的問題，然後照著做了一遍，再次感受了剛才的變化，然後想起了什麽，“因為氯化銅溶液才變藍的。”
周流：“答對！”
“等等。”淩雲疑惑，“你怎麽知道做這些你那十幾分的化學不應該和我一樣的腦子嗎”
周流：“我有debuff。”
淩雲：“去你的debuff。”他等反應結束，然後舉著試管再用燈光照了一會兒，“你知道海邊傍晚的顏色怎麽變的嗎”
“不知道。”周流說，“我好怕怕水的。”
說著又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。
“……”裝，真裝！
“由橘柚色，變成打著邊的淺灰，同時海面呈現淺藍色，隨著夜幕降臨，慢慢地，淺藍就會消失，但海洋在岸邊看，依舊很藍，帶著暗淡感。”
周流體會不到，不過他倒是能體會到一個東西，他嘴角露出淺淺的弧度，“哦，那有鬼嗎”
“有你妹……”淩雲道，“這時候能不能別提那玩意兒。”
他看到周流指了一個方向，淩雲看過去，“臥槽！！ ！”
他拿著試管往後退了一步，差點撞上實驗臺的時候被周流扶上了腰。
那瘦勁的腰。
周流十分鎮定，一個狗狗叼花的表情：“別害怕，同桌會保護你的。”
淩雲非要騰出一只手把他的手甩開，“滾，再動手不要了，反正這有強硫酸。”
周流：“你好狠心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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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流：“傳說這裏曾經是一座墳場，這裏是墳場上建的教學樓。”
淩雲：“再他媽廢話讓你變成粉腸的一員。”
墳場＝粉腸。
他快速把溶液倒了，清洗完器具，挽了袖子就過去。
周流：“你幹嘛”
淩雲：“礙著我眼睛，把他拆了。”
看來是過於害怕沒錯了。
周流過去阻止他道：“拆了幹嘛，要物盡其用嘛。”
淩雲：“”雖然他不知道要幹什麽但是一猜就不是什麽好事。
於是，在看了一場美麗的海洋變化後，周流居然要他搬起了骷髏做掩護。
太狗了，瑪德。
他恨不得把這玩意兒從樓上扔下去，但是考慮到明天會嚇到一群牛馬他覺得還是算了。
但是轉念又一想，明天看監控的校領導看到一個骷髏在一把傘前面走，那不是更詭異！
好，水深還是得他周流。
逃離監控後，他們把骷髏模型放在了走廊盡頭，在看到巡樓電光後快速逃跑。
很快來到他們常翻墻的那片樹林，這次樹林顯得特別陰森恐怖，但是好像周流在前面，就顯得無所畏懼一樣。
周流先爬上圍欄，還是伸出手。淩雲已經習慣了，伸手一握，就被周流牢牢抓住。
坐上柱子，淩雲擔憂：“門衛就一老頭。”
“哦，那你要不要去拯救一下他，”周流說，“順便自個首。”
淩雲跳了下去，“我覺得偷看一場電影還非得趕著去送門票，不值。”
周流跳下來，“你見過自己做電影的嗎”
他攬上淩雲的肩：“當然是因為和我一塊才值。”
“放開你的手。”
“攬一下嘛，同桌都這樣。”
“”
“只允許一次。”
“好。”
車流橫穿的夜晚，周流借著這一次機會，把淩雲摟得更近，遠遠看去，就跟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下課貼在一起的少年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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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三：“哇，我輩學習之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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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馬尾，纖細的身材，安靜柔和不那麽張揚的長相，是很多其他班級的白月光。
“周流，何老師找你。”
“臥槽，居然叫周爺都這麽好聽，要是能叫我就好了。”
“剛才我們聊的是什麽來著”
“老頭。”
“我們聊老頭幹嘛”
“老頭被嚇死！！！！”
“哦。”
……
周流進去辦公室，“老何您找我”
何秘用放下改卷的筆，“來，坐。”
此話一出必有妖！
但他周流無所顧忌，“您說。”
“你和淩雲最近感情很好啊。”
周流勾起一絲嘴角，心裏自得，但表面沈穩：“還行，小吵小鬧，能忍。”
“”何秘用怎麽聽著這句話這麽奇怪，這不是家人說不出這樣的話吧。
“你能救他。”何秘用說，“你倆一起對抗校園暴力，現在被學校推崇，是面兒有光的。”
看來是受到上級表揚了。
周流微微點頭，“所以”
“學校決定給你倆頒獎，然後你們發表一下自己的感受。”
他就知道……
“其實不用，”周流說，“我們只是幫了自己人，就算是其他人，也會出手的。”
“要的。”何秘用堅持，“你們要上臺，要作正面形象。”
周流明白了，他試圖把他校霸的形象扭轉，就算扭轉不成，還得把他變成一個正能量校霸。
何秘用小聲：“況且你和淩雲上臺是好事。”
周流故作深沈，“和我同桌在一起我還是能考慮一下的，但是為什麽只叫我一個人來。”
老謀深算·何扶了扶眼鏡：“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。”
周流：“……”果然不簡單。
“學校因為這件事惶惶不安。”
“所以”
“非人和人之間存在的矛盾不少。”
“嗯。”
他再多說廢話周流真的聽不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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